460回忆录20-《妃惑宫城之凤华绝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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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十一、印度洋风暴眼:科钦变局与红毛夷的“断链之战”

    一、科钦的午后与暗流

    科钦港的午后,海风带着椰香与铁锈味穿过码头。南夏驻科钦商馆的旗帜在阳光下展开,苏廉站在窗前,望着港内忙碌的景象:佛朗机的卡拉维尔船、红毛夷的快帆船、南夏的“追风级”巡航舰错落停泊,像一局未终的棋局。

    一封急报从马六甲传来:红毛夷在巽他海峡发起了“断链行动”,连续劫掠三批南夏—佛朗机联合补给船队,目标直指香料与军械。更令人不安的是,红毛夷开始在科钦外海布下水雷——一种用陶罐盛装黑火药、系以铁链的简易爆炸物,专门破坏航道与拖网。

    苏廉合上急报,目光变得凝重。他知道,这不是单纯的海盗式突袭,而是要在印度洋东部切断南夏与佛朗机的补给链,逼迫科钦倒向红毛夷。

    他立刻召集商馆与水师联络官开会。会上,各方意见不一:水师联络官主张立刻派“追风级”前出巽他海峡清剿;商馆主管则担心激化与红毛夷的矛盾,影响北方航道谈判;佛朗机驻科钦的海军代表则强调“有限协作”,只愿提供情报与港口补给,不愿直接交战。

    苏廉敲了敲桌案:“断链之战,断的是信心。我们要打,而且要打得让盟友安心、让对手知痛。”

    二、“白泽号”再出与“断链”的对策

    陈璘在马六甲接到命令时,正与太子慕容彦在甲板上讨论海图。他收起图纸,目光一沉:“传令,‘白泽号’与‘青虬号’、‘玄豹号’编成快速分舰队,明日拂晓出航,目标巽他海峡。”

    分舰队的战术思路很清晰——用“追风级”的速度与三角帆的灵活,压制红毛夷快帆船的穿插;用后膛龙炮的短距连续射击,清除航道上的水雷与拦截小队;同时以“钳形”合围,逼迫红毛夷主力离开狭窄水道,进入开阔海域,再以火力优势解决。

    出航当夜,海风骤起。“白泽号”的三角帆在夜色中如巨鸟振翼,陈璘站在舵楼,观测风向与浪涌。慕容彦随队见习,第一次亲历实战部署,他认真记录着每一个口令与每一次帆索调整。陈璘偶尔侧目,见太子的眼神专注而沉稳,心中略感欣慰。

    进入巽他海峡,水道收窄,暗礁密布。红毛夷的快帆船果然从两侧暗礁后冲出,试图以链弹切断“白泽号”的帆索。陈璘不慌不忙,下令“短距连续射击”,四门龙炮交替开火,爆破弹在快帆船周围炸开,水花与木屑齐飞。红毛夷见火力不占优,迅速转向,试图遁入雷区。

    “换实心弹,压制龙骨!”陈璘一声令下。实心弹呼啸而出,击碎了一艘快帆船的船底,那船迅速进水,船员纷纷跳海。其余快帆船见状,不敢恋战,加速撤离。

    但雷区仍在。陈璘命令放下小艇,由熟练水手携带割链器与钩杆,清理航道。小艇在浪涌中颠簸,水手们屏住呼吸,将钩杆探入水中,勾住铁链,割开固定环。这是危险的活计,稍有不慎,水雷便会在船底引爆。

    慕容彦站在甲板上,看着小艇上的每一次试探与每一次成功,忽然明白:海疆的守护,不仅靠巨舰与炮火,也靠这些在风浪中冒险的普通水手。他低声对陈璘说:“若有一日我主天下,必立‘海魂祠’,供奉这些无名之人。”

    陈璘微微一怔,随即点头:“殿下此言,胜过千金。”

    三、科钦的抉择与佛朗机的摇摆

    红毛夷的“断链行动”在巽他海峡受挫,但并未收手。他们改变策略,在科钦外海加大水雷布设,并向佛朗机驻科钦总督施压,要求其退出与南夏的联合补给协议。

    总督陷入两难。佛朗机在印度洋的兵力有限,与红毛夷的矛盾由来已久,若与南夏深度绑定,可能招致红毛夷全面报复;但若疏远南夏,又将失去在东方的贸易与军事支点。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,窗外是南夏商馆的旗帜与红毛夷快帆船的桅杆,像两股拉扯他的力量。

    苏廉决定亲自拜访总督。他没有携带厚礼,只带了一份海图与一份损失清单。海图上,南夏的航线与佛朗机的港口以不同颜色标注,密密麻麻,如同一幅共生的脉络;损失清单上,是近期联合补给船队被劫的货物与人员伤亡,冰冷而刺眼。

    “总督大人,”苏廉将海图推到总督面前,“红毛夷要断的,不是一条补给链,而是你们在东方的存在。今天他们在巽他海峡布雷,明天就会在果阿外海封锁。南夏可以帮你们清雷、护航,但需要你们的明确立场。”

    总督沉默良久,最终抬起头:“我可以同意扩大联合护航范围,但佛朗机不能直接参与对红毛夷的进攻行动。我们需要时间,也需要一个体面的台阶。”

    苏廉微笑:“台阶我来搭。我们可以对外宣称,此次清雷与护航是为维护‘科钦—马六甲—果阿’航道安全,不针对任何特定国家。至于红毛夷是否承认,那是他们的事。”

    四、科学院的新器与“海眼”观测网

    红毛夷的水雷让南夏水师意识到,传统的航道清理方式效率低下、风险极高。科学院接到紧急任务,要求在三个月内拿出“清雷与探雷”的新方案。

    徐光启将任务交给了两个小组:一组负责“潜水钟”的改进,一组负责“海眼”观测网的搭建。

    潜水钟并非新鲜事物,但此前的设计难以在深水区长时间停留。科学院的工匠们对其进行了全面改造:增加了铅配重与稳定翼,改进了通气系统,用皮革与铜片加固钟体,使潜水钟能够在水下三丈处停留一个时辰。钟内配备了小窗与照明装置,潜水员可以通过小窗观察水下情况,使用特制工具剪断水雷的铁链。

    “海眼”观测网则是一套布设在港口与航道关键节点的观测与信号系统。观测点由瞭望塔、望远镜、信号旗与简易电报装置组成,能够实时监测海面动静,一旦发现水雷或不明船只,立即通过信号旗与电报传递信息,引导水师与清雷队行动。

    第一批改进后的潜水钟被紧急运往科钦。在“白泽号”的掩护下,潜水员乘潜水钟下潜,精准定位并清理了红毛夷布设的水雷。这一过程虽然缓慢,但安全有效,科钦外海的航道逐渐恢复畅通。

    徐光启在给京师的奏报中写道:“水雷是‘暗箭’,清雷是‘拆弓’。但最好的防守,是让暗箭无处可藏。‘海眼’观测网与潜水钟的组合,便是让暗箭现身的利器。”

    景熙帝看罢奏报,批示:“着科学院加快量产,将潜水钟与‘海眼’系统推广至马六甲、广州、泉州等重要港口。同时,命工部与水师协同,制定清雷与探雷的标准规程,确保每一位水手都能熟练掌握。”

    五、红毛夷的“远交近攻”与南夏的应对

    红毛夷在巽他海峡与科钦外海接连受挫,转而采取“远交近攻”的策略。他们派使团前往波斯湾的霍尔木兹与亚丁湾的阿丹,许诺贸易优惠与军事保护,试图拉拢这些邦国,从南夏的会盟中分化出缺口。

    霍尔木兹与阿丹的态度变得暧昧。他们既想享受南夏会盟的贸易优惠,又不愿得罪红毛夷这一新兴海上势力。霍尔木兹的苏丹私下对红毛夷使团表示:“只要你们能保证我们的商队安全,我们可以考虑开放港口。”

    消息传到广州,李东阳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他向景熙帝进言:“会盟不是铁打的城墙,是由利益与信任砌成的。红毛夷的拉拢,若不及时应对,可能引发连锁反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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