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东域的灵海果然起了变化。镇海珠在沧澜阁的塔顶亮起蓝光,与本源晶的金光遥相呼应,海水中的黑色触须开始消融,露出底下五彩的珊瑚群。敖沧坐在轮椅上,断腿处缠着浸过灵海水的布条,看着鱼群重新游回清澈的海域,突然老泪纵横:“这老东西,果然留了后手。” 西域的流沙城,沙摩正用净化灵晶绘制新的防御阵。当金光掠过沙墙时,灰黑色的蚀灵沙竟变回了金沙,城墙上钻出的枯骨手指化作粉末,被风一吹,竟长出丛丛沙棘。他望着远处重建的村落,那里的孩子们正在用金沙堆城堡,笑声清脆得像风铃。 “圣女说的‘共生’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”沙摩摩挲着掌心的灵晶,晶光与金光交织,在沙地上画出复杂的阵纹,“邪祟能吞噬灵气,我们就能让灵气长得更快,看谁耗得过谁。” 南疆的万尸谷,最后的血尸正在消融。镇魂塔的残基上,忠伯的残魂与无数枉死者的灵光交织,在金光的照耀下化作点点星屑,融入黑晶巢穴的裂缝中。巢穴竟开始发芽,长出的藤蔓开着红白相间的花,像血与灵的共生。 一个背着药篓的老妪颤巍巍地走近,她是云境城幸存的大夫,专程来给亡魂献束“安魂花”。看到开花的巢穴时,她突然跪坐在地,对着聚灵坛的方向磕了三个头:“谢谢界主,让这些可怜人,终于能好好入轮回了。” 七日后,聚灵坛举行了一场特殊的仪式。没有祭典,没有欢呼,只有四域的代表捧着各自域内的“灵物”,放在本源晶前——北疆的冰融水、南疆的镇魂花、东域的海珠砂、西域的净化晶,还有凡人送来的麦种、布料、陶罐,满满当当摆了一地,像给远行的人准备的行囊。 秦风站在坛心,举起那枚磨损的界主令。令牌在晶光的照耀下重新焕发生机,四域的灵脉图在坛上空展开,图上代表邪祟的红点已彻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绿色的光点,像撒在大地上的种子。 “今日,我们不祭过往,只迎新生。”秦风的声音有些沙哑,却异常坚定,“界主说过,玄渊的未来不在某个人手里,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。从今天起,聚灵坛就是四域的‘共生台’,修士与凡人同席,宗门与散修共议,谁也别想再分什么高低贵贱。” 他将界主令插入本源晶旁的凹槽,令牌与晶石瞬间产生共鸣。四域的灵物同时亮起光芒,化作四道流光注入晶核,本源晶的光芒变得愈发温润,像颗跳动的心脏,每一次搏动都让玄渊界的灵气更加精纯。 坛下的人群中,药童踮着脚尖,看着那枚与晶核相连的令牌,突然扯了扯秦风的衣角:“秦统领,您看,令牌上的‘界主亲卫’变成‘玄渊共卫’了。” 秦风低头看去,果然,令牌上的字迹在晶光中悄然改变,像有双无形的手在重新镌刻。他突然笑了,笑得像个孩子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坛心的土地上,竟也长出一株小小的四色花。 夕阳西下时,共生台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本源晶的光芒与晚霞交织,在天幕上画出幅流动的画:四域的人们在田埂上劳作,修士帮凡人加固房屋,孩子们追逐着灵鸟奔跑,连风中都带着稻麦的清香。 第(2/3)页